永生不灭的爱之“焰火”
——《陈群洲爱情诗选》读后
封志良
《陈群洲爱情诗选》共分六辑,各部分有机地组合成一个整体,真实地记录了陈群洲先生的心路历程。正如作者自己在后记中所说的“在爱情诗写作中渐渐成长的诗人久久沉浸在往昔的岁月,无论幸福抑或痛苦,无论快乐抑或悲伤”,都是他铭心刻骨的诚挚吟唱。这本诗集已经收到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慢慢地品读、回味.,我不敢轻易地拿起笔来,害怕我那幼稚的文章会亵渎了陈群洲先生的满腔真情。但是那爱之“焰火”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熊熊燃烧,挥之不去,让我有些不能自已,不得不说出我的一些内心感受来。
爱情这两个简单的汉字,组合起来的力量是无穷的。在这个精神信仰的支撑下,一些人可以为她去拼搏、争斗,可以舍弃自己的家庭、生命甚至整个世界。譬如《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与刘兰芝;莎翁笔下但求同死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陈群洲先生的爱情诗语言清丽而纯净,意境开阔且深沉,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我不愿顺着来路归去/遍地的月光会让我想起许多旧事/还有那些不会消逝的弦语/让我总也走不出一个漫长的夏天”(《弦语》)。这些满蓄疼痛“坚定无比”的“铮铮弦语”,营造了一种凄清、苦涩的氛围,不但给全诗笼罩上了一层沉重、哀伤的色彩,而且将一位少年无限痴迷而又坚贞执著的感情淋漓尽致地表露了出来。“一片一片的林子依河而立/常常有白鹭来栖/这些妩媚无比的爱情之鸟/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总听到对岸有一种声音/鸟鸣一样美丽。让人心动”(《隔河而居》。这只“妩媚无比的爱情之鸟”,容易让人联想到《诗经》里那只“关关”鸣叫的鸠鸟,但是仔细阅读下来,同样的流水环绕,同样的热烈追求,在诗人的笔下,这只“鸟”被赋予了更加深刻的意义,那就是揭示了一种“相望而不相及”的人与人之间的存在关系,在理性的思考下达到了新的艺术高度。照我看来,这种古典和后现代的嫁接,正是每个诗人写作时所要或者正在寻求的出路,陈群洲先生给了我们成功的示范。
陈群洲先生的爱情诗歌更多的给人是一种真实而诚挚的感觉,他在诗歌中渗透了自己的生命体验,用诗歌见证已经行走过来的足迹,《家园》便是极具代表性的一篇。“被折断的翅膀,再也无力飞翔/一双双眼睛表情复杂/每个人都在深刻的矛盾着//犹豫不决曾使我们失去/多少宝贵机会。而寻找和回避/又让我们同时承受着双重的苦难”(《家园》)。通过感情挚热而又意蕴深远的诗歌语言,深刻地记录了自己在爱情来临时相爱双方复杂而又矛盾的内心世界。在快乐与痛苦交织的边缘,诗人所要的并不单单是幸福时刻“花朵绽放”瞬间的“光芒”,更在乎的是这种追求的“过程”以及慢慢“成熟的品性”,从而“更懂得怎样珍爱以及悉心守卫”。这首近三百行的长诗,展示的是一种美丽而又切肤的痛感,所呈现出来的艺术魅力,在“寻找和回避”之中,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完全可以让读者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故事情节来。再看《吹琴的少年》这篇诗人“提出命名并长期进行先锋探索的诗散文”,他是如此描述一个乡村少年对外面世界无限憧憬的美好梦想的,“在晨曦里,在夕照中,吹琴少年就这样在一支永远的曲子中,反反复复地出现,又反反复复地消失……在最美好的向往里,沿窄窄的乡间小路,走过朦朦胧胧的岁月,淹没在茫茫人海”,作为一个从乡村走进城市的机关干部,他对当下现实生活敏锐而细致的观察力,使他能够在现实的细微之处找到一种来自真实体验的诗意,完成了他诗歌中对当下日常生活的介入与揭示,唤起了我们对日常生活和内心情感的尊重与热爱。正是陈群洲先生这种对生活的真诚态度以及他的艺术直觉,成全了他的这些给阅读者带来了巨大感动与视觉印象的爱情诗歌。
诗歌从更多方面来说,是不能远离于读者而存在的,应该建立起与读者的互动,陈群洲先生的爱情诗就充分地注重了这一点。在这里有必要提及一件事来,前段时间我在中学实习时,配合学校策划了一场现当代诗歌朗诵比赛,为了有更多的诗歌进行选择,我找到了《顾城诗选》、泰戈尔的《飞鸟集》、《年度最佳诗歌》以及包括《陈群洲爱情诗选》在内的一大批优秀诗集以供挑选,结果发现被老师和学生们选出来朗诵的十二首诗歌中,《陈群洲爱情诗选》里的诗歌竟然占了两首之多。不难发现在老师和学生们眼中,陈群洲先生的诗歌完全是可以和名家作品媲美的,同时,他的诗歌也是被大众广泛接受的朴素并有一定意义的诗歌。我想,这个事实是对他“始终在诗歌的创作倾向上坚守唯美和平民化写作方向”所付出汗水的充分肯定和鼓励。读陈群洲的爱情诗歌会有很多感触,因为这些都是对于我们曾经经历过,或者现在正在经历,或者以后必须经历的现实生活的诗化和思索,他让我们知道哪种爱情是应该坚守的,哪种爱情又只不过是浮游的生物、过眼即逝的东西。这就是来自陈群洲先生内心的爱之“焰火”,悠远而现实,熟悉而陌生,持久而热烈,值得我们一读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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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影
——读陈首印《爱情山水画》
孙承佳
穿件浅颜色的休闲衣,刮净络腮胡子,如果刚好理了发焗了黑油,提气收腹往镜子前面那么一站,我自己都会偷着乐:操,还不见得老嘛。在陌生的女人面前,或参加有年龄限制的活动,譬如干部选拔,少报五至七岁,自信不会露馅。可不知为什么,最近嘴里却时常踹出“那时候”三个字,而且一讲“那时候”,往事在脑海里立刻清晰起来,好在不是我个人出现这种情况。这不,老同学陈首印舍得半年的赋闲,使劲回忆青春,拿出了自传体小说《爱情山水画》,虽然尚未自费出书,作为首批读者,我读它用心得象早年读世界名著。这情形如同汪峰的《春天里》,自己唱没多少人注意,而两个农民工的翻唱,却让无数人潸然泪下……。
小说里的爱情如小说的标题:自然、清新、流畅,没有九曲回肠,没有生离死别,更没有是非对错,没有恩怨输赢,“我”作为一个乡村教师,对漂亮高雅的女同事无法言明的仰慕,与地摊女发乎于情,止乎于生活的交往,同妻子无爱组合完成人生繁衍命题。虽然跟三个女性有瓜葛,但时间上没有冲突,小溪般顺流而下,关系并不纠结,山林般翠绿醒目。找不到幽会、相拥、热吻的描述,当然更没有时下痛不痛就有的“无痛人流”——这就是我们一代人的爱情婚姻。
我固执的认为,六十年代初出生的人,是中国最幸和最不幸的人。所谓幸运,见识了五千年的文明史,从农耕文化到工业时代到现在的网络世界,如果有足够的生命力,甚至可以进入“地球村”,用有限的生命,游历漫长的历史;所谓不幸,在发情期,恰逢有处男无“剩女”时代,作为这辈中成功“跃农门”的那部分人,特别是乡村教师,有着让先辈晚辈贬低的婚恋观:为了避免组成“半边户”家庭,拼命找有“国家粮”本本的对象,在这一前提下,有没有感觉不重要,相貌、性格、年龄也不会太在意。你还别说,爱情虽是寡淡的,求偶的过程却是愉快的,而且是团体性的欢慰。只要得到未婚工作女性的信息,哪怕这信息不很准确,哪怕多远的路程,一到星期六,几部十几部单车候鸟迁徙般向那儿奔。累了,在树荫下歇会,饿了,喝一肚子井水。如果能在女方——不管成与不成,吃上一碗葱花蛋汤,这一生都会记着她的好。
你还别说,没有选择,有时就是最正确的选择,丑妻是家中宝,丑妻旺夫,这是中国传统文化,西方也认同这个,苏格拉底就承认自己之所以成为哲学家,是因为娶了个悍妇。想想道理其实不深,当你的老婆上不了厅堂,你就没有理由不发愤登台亮相。如果过去了许多年,特别是“一枝花”后,尽管遇上了男女关系随和的时代,尽管对女性奉行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帮扶”政策,依然还能维护家庭稳定——这不是否定爱情的存在和对婚姻的重要,而是说明情感可以转化,多年夫妻成兄妹,长期的耳鬓厮磨已磨出了亲情,谁又能轻易割断亲情?一旦情分化作了责任,生活也就轻松了,你便可以梦里意淫“沉鱼、落雁”,白天可以大方地当众愉悦自己:儿子十八岁生日那天向我讨取人生忠告,我说:无它,唯有不能向同龄女友借钱。儿子问“何解呢”我指着他慈祥笑意的娘说,当年就是向她借钱,还不起,我便以身相许,托付终生了。
所以说,首印同学的《爱情山水画》,让一帮年近五旬的老同学读得津津有味,不是他写得多么好,而是勾起我们的青春回味,它就象一张发黄的合影,依稀能辨认出你、我、他。当然,这张合影中还有大人物,有空你就猜,我说怕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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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redcl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