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长沙过祁阳后,自西向东有一小河。小河蜿蜒于群山之间,绕山而行,在山水相接地势平缓处,参差错落些小村庄。小河宽约两丈,河边柳树如荫,有一石桥,由石桥过去,穿过田野,便见一潭池水。以池塘为中心,倚着青山,零星分布着房屋。屋前植有果树,有一水井,井边翠竹丛生。村里人以土地为生,借着临近水源,几百年来安逸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片土地上的春天也是个多雨的季节。微凉的风中伴着暖意,吹醒了树叶,吹皱了池水;山青翠欲滴,池水清澈透明;花儿开了,鸟儿的啼叫声依稀可闻。在这样的春意之中,这儿的雨,来得特别的轻柔、特别的婉转,润物而无声。常常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春雨便悄然来临。它把天空和大地笼罩在一起,交织着,连成一个整体,朦朦胧胧,如烟如雾;有时也淅淅沥沥,却不吵闹,催人入眠。雨一落下来,就潜入土里,或轻沾树叶,或隐入花丛。细雨乘着微风,静静的如梦幻般,滋润着这片土地。处于沉睡中的人们,只在隔天早上推开大门,只见潮湿的地面、青翠的树木、打落一地的花瓣以及还来不及褪去的蒙蒙雨雾,才知道,雨又悄悄走了。
这儿的人们是勤劳的,由于地处偏远,因而更显淳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春天的早晨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是忙碌的。天刚蒙蒙亮时,人们就早早的起来,拿上锄具,听着鸟鸣,踏着弯曲的田垄,向各自的田野中走去。在微明的晨曦中,你绝不会是孤独一人,早有人在田野里忙碌了起来,借着温暖的天气,充足的雨水,除草、垄梯、松土。看到人时,彼此问候一声,又继续干活。做得累了,便停下来休息,抽根烟,喝点水,和周围人话话家常,说说耕种经验,也是有说有笑,忙里也能偷闲。但他们绝不偷懒,他们都会按时节完成农活。有农活多的忙不过来的,便有人主动来帮忙,给钱也不要;若那人实在热情,便邀吃饭;也有连饭也不吃的,做完就直接回家,问他则说:“谁要吃他的饭,他们太客气,又准备得多,多麻烦,我去帮忙岂不是越帮越忙。”这样的事,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的。
在这儿,山是青的,水是柔的。这儿的人们,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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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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